“靖儿精神力挺强的啊。”柳青蝉说。
吴江月点点头:“他母亲一族,也就是我父亲一族,有大能。”
柳青蝉笑着小声说:“我把大能的可能变大能的后代要走了,大能会不会找我算账?”
吴江月听柳青蝉又胡说八道,不知怎么理会他,只好不理他了。
“没事,等到我也变成大能,就没人会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了。”柳青蝉想到自己以前的目标是丹师,现在一下子越级到了大能,不由好笑。
吴江月听他处处以自己道侣自居,又羞了,小声说:“你别说了。”
钱花桥听见他们窃窃私语,还听进了七八成,不由暗自嘀咕,他们分开三个月修炼,怎么一出来进展如此神速,简直是新婚燕尔了。
钱花桥虽然好奇,但接下来柳青蝉和朱乘龙就被传送走了,剩下的人忙于观战,他也不好开小差问。
柳青蝉装模作样和朱乘龙周旋了许久,给足了小舅子面子,最后弄了个土俑把朱乘龙封住了,让他开口认输。
钱花桥对上洪州那红衣女子,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红衣女子记恨钱花桥嘴贱,羞辱过她,一上来就用了猛攻。她是火系灵能者,专克木系灵能者,钱花桥放出的所有武器,都被她烧了。二人僵持不下,直到钱花桥瞅了个空隙,趁其不备在她衣服上粘附了颗种子,伺机用了滋养术,瞬间让种子长成藤条捆缚了她。红衣女子不能放火烧自己,于是钱花桥就这么取得了先机。
钱花桥虽然嘴贱,做事还是有分寸,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怎么为难那红衣女子,由得她向试炼官求助,被传送出场了。
珂临最后一场上场。岑尚子上场之前,吴江月对他千叮万嘱,柳青蝉就对岑尚子说了一句:“他的绝招放出来前会动胳膊,你看他右手。”
岑尚子是水系灵能者。按理来说,水系对上火系,有着天然的优势,然而在双方实力相差太多时,相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珂临一上场时,并没有像柳青蝉想象那样放大招。他只是随意地朝岑尚子放了几个火球,岑尚子在身体周围做了一层水瀑,他的火球也就被熄灭了。
吴江月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屏幕上争斗的二人看。表面上看,珂临的移动也是漫不经心的,似乎没有什么目标,只是绕着岑尚子周围转圈,并时不时放出火球干扰岑尚子,但火球都被水瀑给浇灭了。
而后,在二人周旋了一会儿,岑尚子试图使用水龙攻击珂临的时候,珂临忽然抬头看向一个方位,那个方位刚好是柳青蝉和吴江月的方位,他说:“你们看好了。”
吴江月抓紧了柳青蝉的手。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珂临抬起了右臂。岑尚子忽然想到柳青蝉那句话,急忙默念“克坦治水定”,同时,他就看见一条火箭以极快的速度穿入他的心脏。
吴江月和柳青蝉腾地站了起来。然而岑尚子的身体变得透明,只留下一条火箭飞向天空。
岑尚子跌落回座位,捂着前胸。吴江月看见他的时候,他胸口焦黑,被灼出一个大洞,刚好能看见心脏裸露出来,跳动着。
只差毫厘,他就死在擂台上了。
接下来如无比赛的道员,是可以得到基本的救治,但是也仅仅是保证不会陨落罢了,重伤之后只能靠自己慢慢复原。
岑尚子伤得极重,心前部分的皮肤以及肌肉骨头全被烧没了。试炼官亲自下场给他施了个治愈术,但仅是形成了一层薄膜附在他的前胸,并无进一步生出他的骨肉。
由于不知道是否会被淘汰,现在他也不会被送去洞府潜修,只是被抬到了一边,如果他出局了,就会被修复好身体打回九州,但是道级肯定会降,如果晋级,那么得去洞府修炼至痊愈为止。
岑尚子和珂罗是本场伤得最重的人,两人并排被放在一起,珂罗看见岑尚子的惨状,哼了一声道:“好珂临,帮我报仇,还得杀了那个姓吴的才算。”
其他道员都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座位。岑尚子伤得太惨,吴江月脸色铁青,钱花桥忍了忍,没忍住,掉了眼泪。东土来的其余几个人也都脸色难看极了。
“多亏你告诉他。”吴江月缓了会儿,转向柳青蝉向他道谢。
柳青蝉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并没有理会吴江月。他想了很是一会儿,对吴江月说:“江月,他的火,有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吴江月问。
“靖儿,你的火能不能一下子烧没皮肤骨骼?”柳青蝉问呼延靖。
呼延靖摇头,“顶多烧伤皮肤,而且尚子周围有水瀑,那火箭速度再快,也不能瞬间把骨头全都灼掉了。”
“最后一支火箭,和他先前放出来的火球,是不同的火!”柳青蝉推断道,“和那天对花桥放出来的火箭也不是同一种火。”
“那是怎么回事?”吴江月蹙眉。
柳青蝉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对上他真的要小心,他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