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刻入神识中的经文他们能理解字面意思,也仅有深思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柳青蝉内视了《缠》的第一章之后,告诉了吴江月上面的内容。
吴江月也内视了一遍,又重新理解了一遍。柳青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竟也不能避开了。
“江月,你是我的器吗?”柳青蝉轻轻问。
吴江月被他注视着,竟不知怎么回答。他们的情况太像《缠》中所说的那种天然之“器”与其“根”相遇的情况了。
“我竟是器么?”吴江月怔怔地说。
“缠说一个天然之器仅能容纳一人的根,那如果没有遇到属于它的根,它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器?”柳青蝉望着吴江月的脸,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何其有幸遇见他的器?
双修本就是极少见的修炼模式,而采用飞花堡这套双修体系修炼的人更是极少,这样的情况,他们还能机缘巧合遇见,不得不说大道玄奇。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不双修,岂不是暴殄天物?
但双修者都是道侣,也就是说,他们要双修,必须先结为道侣。
话在嘴边,两人却都不敢问了。这可不是小事,结为道侣等于凡间的成婚,是极慎重之事。
事情太过复杂,冲击有点强,吴江月有点懵。柳青蝉还好,在他心里早就大概知道自己对吴江月是个怎么回事了,也计划了很多。这事在他这里,只能是件喜事,可吴江月就有些混乱了,他一时想着“器”,一时想着双修,一时想着道侣,一时想着柳青蝉,弄得自己晕乎乎的。
“咱们还是先修炼吧。”柳青蝉见吴江月神色迷茫,开口道。
“又修炼吗?”吴江月虽是个修炼狂,也被这个提议吓到了。
“你不舒服吗?”柳青蝉拉过吴江月,有些放肆地揽住他的腰。
吴江月被他一拉一揽一问,还被他盯着不放,脸又开始红了。柳青蝉见他如此,不由口干舌燥起来。他也不知该如何排解,只想快些和吴江月再次修炼,好平息荡漾的灵气。
“修炼怎么能说舒服不舒服……”吴江月口是心非,柳青蝉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根本就不会说谎,但柳青蝉也没必要戳破他,他们修炼时产生的愉悦感定然不是只有柳青蝉可以感觉得到的。
吴江月哪怕不想和他结为道侣,不想和他双修,柳青蝉也有信心修炼时间长了,让他上瘾。
反正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方洞府,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除了进食,他都要拉着吴江月修炼,让他片刻也不离开。
只是唯一遗憾之处就是,这儿幕天席地,他想再多与他亲密些都不敢。
“既然没有不舒服,那我们得快些修炼。”柳青蝉一本正经地说,“三个月后,如果我没办法筑基,擂台上没办法赢了珂临,让他解开这个毒誓,那血誓婚书不知会不会对我有害。”
吴江月听闻此言,立刻赞同了马上开始修炼,也赞同柳青蝉制定的修炼计划,也就是除了每天必须的一餐和其他生理需求之外,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修炼,直到筑基后各自修炼法门与灵术。
接下来的数日,每日修炼一个回合,二人都接近力竭,然而吴江月体内的水系灵气携带的电灵能越来越充沛,一开始仅在修炼时出现电,到后来竟具现了,与他的水系灵气融合在了一起,二人每次修炼时都有通电般的麻木及高度的愉悦感,令他们几乎上瘾了。
柳青蝉在数日之内就修炼出了三道金系灵气,这几日他找到了窍门,不仅金系灵气能够进入吴江月那个碗状容器当中,原有的土系和水系灵气也能进入那碗中涤荡提纯。
到了第七日,柳青蝉竟已然修炼出了五道金系灵气!而吴江月体内那个碗状物较前更加清晰了些,灰扑扑的,有些像粗制的陶碗。
第八日上下,吴江月又如同这几日修炼完一般,软倒在柳青蝉怀中。柳青蝉理着他的头发,好生拥着他。经过这几日肢体的接触,吴江月现对柳青蝉的小动作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