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月光被云遮住,浮在了云之下,所有的一切真相都被蒙蔽在黑暗之中。
恒子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掀开自己脸上的脸谱,又开始呈现自己真正的容貌。
手指伸出,抚摸着眼前的铜镜,而后唇角缓缓的勾起,一双惨白的脸露出青色的气息,“幽冥之地的人,如何爱人,本就阴阳相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并非人,只是世人的贪欲让我渐渐的成长,这就是人心深处的欲望,我恨那些负心汉。”
他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当手指触摸到铜镜的时候,手指尖居然滑下一道道的血痕,顺着铜镜的玻璃缓缓流下,最后展现在上面的居然是‘恨’这个词。
所有的一切都被命运摆布,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中,他想要找到那男人杀了他,他想要杀了世间所有的男人,就因为他的怨恨,他的愤怒。
日复一日,所有的怨念被他集结一身,闭上眼睛,盘腿坐在床上,忽而云从月旁散开,一道月光打在恒子娇的身上,瞬间鬼体便成虚弱的模样,开始享受月之精华。
阴的力量可以增强鬼物的修练,阳的力量可以让人保持身体的健康,而他恒子娇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人死在他的面前,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人遗忘他的存在。
时间缓缓而过,等到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冰冷潮湿的气息,喘了口气,身体又恢复了之前的实体。
“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退散。”说完瞬间以他为中心的方圆百里的地界开始出现不一的阴气。
这时在流溪镇的刘莹的家里,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窗前看了看远处的月光。
“今天晚上不应该冷才是,怎么总感觉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而且之前也是这样子,突然半夜就凉了会儿,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还害的我起了身关了窗户。”他无奈的责备着,这时看到不远处看到自家的侍女正提着灯笼点燃了被刚才冷风吹灭的蜡烛。
‘怎么这个风很强吗?就是连灯笼里的蜡烛都能吹灭?’他好奇的走到屋外,刚推开门一阵风就吹到了他的身上。
瞬间眉间皱起,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怎么会这么冷?”皱起眉头,不远处的侍女点了点头道:“公子。”
“恩,最近是不是很冷?我刚从国都过来,所以还不太清楚。”刘莹问道。
“这个,也就最近开始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听说,最近有什么人死在了巷尾,好像是说鬼魅作祟,直接一口咬掉了那些人的脖子,所以,可能是妖怪出来了吧。”侍女小声的说着。
刘莹皱起眉头,大声的呵斥道:“瞎说什么呢,不要乱说,什么鬼,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鬼,反正也只是一些小巷子的传言,不要乱说知道吗?”
“是。”侍女恭敬的点了点头便退下了,刘莹无奈的啧了啧嘴巴,他确实不相信那一些,可是现在的日子明明就是夏季,怎么可能会那么冷,实在是有些不正常才是。
最后也没有多想,只是再一次走进屋中,关了门,打算再温习一遍功课的时候,发现书桌台子上的油灯已经熄灭,便无奈的笑了笑,而后直接收拾了东西回了自己的寝室。
不过两三步的事情就推开了寝室的门,关上门的瞬间,整个屋子瞬间昏暗起来,又再一瞬间醒来的时候,又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恩?”他好奇的看了看周围,却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他挠了挠头,当他脱去衣服想要睡觉的时候,瞬间一颗黑色的珠子从他的衣服袖子中掉了出来,“什么东西?”他捡起来看了看,瞬间那黑色的珠子消失在了他的手中,整个所有的过程只有一瞬间,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昏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在床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体痛的厉害,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怎么样,倒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有些疼痛。
“昨天还好好的,可能是受了凉,等一下找大夫看一下。”说着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推开门,看着此时的院子。
自己的爹娘死的早,独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他为了能重整家貌,勤奋念书,虽然只考中了进士,但是四年之后他一定要成功的考取状元给自己已过世的爹娘看看,他们的孩儿也是有出息的。
取了些银子,吃好了早饭,离开了家,走在大街上,本打算去找家铺子看看自己胸闷的毛病,这时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伸出手打算叫住恒子娇,却在这时一双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友,这是要去哪里啊?”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也是熟悉的人。
刘莹笑了笑,推开了自己的朋友,“抱歉赵兄,我有事,先请。”说着匆匆离开。
而一旁的赵翔挠了挠头“还真的是中邪了,之前刘莹不是这样子的啊。”
他皱起眉头离开了,而此时的刘莹却寻找着恒子娇的身影,四目到处张望着,却不曾寻到对方。
这时的恒子娇正躲在不远处的巷子口,看着那男人,这时的他发顶上插着那男人赠与他的发簪。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随后闭上眼睛,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转过身的时候,从另一处的巷子离开了。
可也是因为这个举动,在不远处的刘莹还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子娇,子娇……”他突然大声喊了起来,直到喊了两声才发现了不对。
‘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他赶忙的闭上了嘴巴,脚步却不曾停止,只是为了赶上那不远处的男人。
“恒兄……”他这时小声的叫了一声,不远处的双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刘莹。
“刘公子,找我吗?”温柔的笑容,恒子娇缓缓一笑,整个人给对方一阵的舒心。
刘莹笑了笑,走到对方的身边,却时不时的挠了挠头。
“那个,你脚好些了吗?”见了对方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也只能寒掺的问了问。
“好些了,已经可以走了。”恒子娇动了动,“没事就好,那个……就是……”
刘莹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恒子娇转过身道:“家中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告辞。”恒子娇小声的说着,直接离开了原地,倒是刘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我逾越了吗?惹得他不高兴了?可是那个发簪他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