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苏扶离已经开始照着谱子试弹，容夏则在导演的提示下，开始走位。而台下的顾容冬则越看越不满，啧啧道，“这灯光怎么回事？发昏发黄，能把脸照清楚吗？”

苏落瞧了瞧打灯设置及镜头方向，推测道，“方程想拍剪影。”

“剪影？不露脸吗？”

顾容冬这样想也很正常。只是方程作品，让人惊艳的就是拍摄手法及呈现方式。作品不止步于故事情节表现，更侧重与音乐贴合的氛围呈现。但这种方式，并非人人都能接受。毕竟拍MV，就是为了让艺人能出镜，展示自己。

之前有个民歌天后，出了一首叫《绣娘》的民歌。请了方程操刀制作，自己也跑到江南水乡配合拍摄。

在方程那四方格里，折腾了三天。MV剪出来一看，脸都没露到，就露了一双手。天后当场翻脸，嚷着重拍，但因为经费问题，只能妥协，按原计划发布。

没想这作品却大获好评，成了民歌里的一股清流。当年还入选了民歌精选，获得国家的评级嘉奖，说是拍出了民族文化特色，展示民族文化底蕴。至此，也就没人敢去指点方程。

“这光怎么越打越暗......苏落，你去跟那导演说说，给脸部加个特写......”

“......”

“来来回回就这一个景？苏落，你不会想省钱吧？我有的是钱......”

“......”

苏落刚开始还搭腔，最后觉得顾容冬有扰民，直接找了个由头，把他拖出去谈工作。真怕方程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