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问一定是有十成的把握的,我只能承认了。”锦城轻描淡写道。
“他还问了什么?”
“能问什么,就是问我为什么进去的?”
“你怎么说的?”
“我说年少冲动,失手致人重伤。”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暴力致人重伤坐牢也不是年少无知就可以遮盖过去的,这直接反应了一个人对待人情世故的处理能力。”
“然后呢?”我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床头。
“然后将我狠批了一顿,他几次想说出口将我辞退,但不知为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让我走了。”锦城说完轻叹一声补充道,“温语,你说,我们怎么就摆脱不掉自己的过去呢?”
此刻的我恨不得将我俩的心连在一起,因为没有人能体会这种感受了,我上两次工作都是因为过去而被迫离职的,这份工作我也不知道能干多久。我大堂经理的位置来的太快了,很多人都不服气,我很清楚就算我干的再好,在有心人眼里还是不值一提,想找我的毛病比比皆是,万一我的过去被捅出来,那我的死期也不远了。
我们看似在清清白白的活着,但也在想方设法的掩饰过去,可这过去毕竟存在,掩得了一时也掩不了一世。
人言可畏,当真是至理名言。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结束通话,挂断电话我却睡不着了,如果我和锦城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单位工作的话,难保过去不被发现,难道我们要一次次狼狈而逃吗?这要逃到什么时候?
除非我们自己创业,再也不给别人打工,那样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不再被风言风语扰的费神。
可是我们能干什么呢?
像威哥那样卖水果?
唉,对我们来说能像威哥那样卖水果都是幸福的,至少他还有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我和锦城两手空空能干什么呢?
我第一次为我俩的未来感到迷茫,看来爱情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柴米油盐上去。或者说锦城已经早我一步想到了这层了,或许他找到了更好的方法,或许他也在迷茫。
我们逃不掉过去,现在也过得畏手畏脚,至于未来,我心情好时觉得很美好,心情差时又觉得很仿徨。
日子就在仿徨和迷茫中幽幽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