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样?”
关观抬眼看见杨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又是邢子获让你来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邢总在国外出差,真的。他一接到陈姐的电话就马上让我来看看你。”
关观牵了牵嘴角,声音颤抖着说:“告诉他,我没事。你也挺忙的吧?你走吧,他另外的女人也需要你照顾吧。”说着眼角滑落下两颗眼泪。
“除了你,邢总没有交代我照顾任何人。无论你信不信。”
关观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缓缓地说:“我看到了他的女人,她很年轻,很美,子获一定很爱她,很宠她,他们在一起肯定很快乐。”
杨敏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你看到的还是你想出来的?与其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等邢总来了亲自问个明白。”
“他还会来吗?”她抬着一双泪眼问杨敏。
“当然会!他肯定会来的。”杨敏扶着她的肩说,“你爱他吗?爱他就把他抢回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别的女人,但我知道邢总心里有你。只要他心里有你,你就不能放弃。”
杨敏又说:“别糟蹋自己了,好好吃点东西,养足了精神,等着他回来。陈姐,去给关小姐做点儿吃的。”
陈姐答应着便去厨房准备,饭菜都是现成的,一热就行。
关观心里有了奔头,她要等着邢子获回来,告诉他,她爱他,努力留住他,不让他再离开。
邢子获终于又来了,在关观生日那一天。他送给她一块昂贵的腕表,满满地镶的都是钻。关观并没有什么兴致,但为了不扫他的兴,也表现得很喜欢。
邢子获陪她在家里吃了晚餐,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夜晚,躺在床上,关观抱着他深情地说:“子获,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不要丢下我好吗?在这里陪着我。我们像从前一样,你陪我去散步,我陪你工作,我给你做炒饭,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逛街,去郊外踏青。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不要再离开我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情地表白过。
邢子获垂眸看着她,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深情地吻着她……
一夜缠绵,关观感觉到了邢子获的爱,她终于把他留住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却没有再来。关观的电话,他也没有再接。失而复得的幸福被得而复失的惶恐淹没了。关观一夜未眠,天亮又偷偷地去了邢子获另外的住处。
让她意外的是,那里的女主人换了。那个清纯的,换成了一个冶艳的,但是同样很年轻很美。邢子获的生活可真丰富啊!她一腔愤怒,真想豁出去了,冲进去把那个女人赶走,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她也不过同样是邢子获的一个妾,而且是个失宠的妾。伤心绝望,她恨他。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宠爱,给了她希望,却又要另结新欢,把她冷落在一边。
她回到别墅,不再给邢子获打电话了。他不想来就别来了,何必要乞求他。然而几天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他却来了。一来便问:“这几天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了?”
真是可笑,天天打电话他不接,不打了又来问。关观回答:“反正你也不接,不想打了。”
邢子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关观笑了笑说:“白玫瑰腻了,换红玫瑰了?”
“什么?”邢子获没明白。
“你另外的女人。”
“你调查我?”他皱着眉头问。
“没有,就是好奇去看了看。”关观嗤笑一声又说,“邢总的后院还真是缤纷啊!”
邢子获冷笑一声说:“很多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关观也冷笑着说:“我就想问问邢总,我算什么?残花败柳,还是昨日黄花?”
邢子获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说:“你想太多了。”
关观突然心头火起,冷声说:“我当然要想,我是个人,不是个没有思想的物件!”
邢子获没有搭理她,转身走进书房。关观也跟了进去,站在门口说:“邢子获,我们分手吧。”
邢子获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分不分手,轮不到你来说。只要我没有说不要,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这儿。”
关观有些愤怒,说:“你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你要把我放在哪里?”
邢子获哼了一声说:“无论我有多少的女人。要与不要都是我说了算,我要你在哪里,你就必须在哪里。”
关观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永远见不到他了,便又没出息地留了下来。直到她目睹了他的狠戾,她逃走又被捉回来,又有了他的孩子。虽然她一直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心却再也无法贴近了。
琴房是阴冷了,她光着脚,只穿了薄薄的睡衣,早已冻得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