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甲胄撞击的声音,一行兵士,出现在此处。
众人抬眸看去,却见那些兵士,直接奔着那秦家之人动手。
先是擒了秦啸,接着便是摁住了前来观礼的秦景洲。
秦宜兰瞧见这一幕,微微一愣。
也就在此时,萧宁远手中装着皇后宝印的玉盒,跌落在地上,碎裂成两半,里面却空无一物。
安贞公主此时也在场,瞧见这一幕,便沉声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秦宜兰也不敢置信地看向萧宁远:“陛下?”
就在此时,沈寒时领着徐昭和薛琅,从后方走了出来。
沈寒时沉声道:“安贞公主,你可知罪?”
安贞公主冷声道:“本宫何罪之有?”
沈寒时眯着眼睛说道:“既然公主不认,那便一件件说。”
“昔日先皇落难之时,凡先皇亲随者,接被梁琰铲除,可公主却能全身而退,嫁到岭南……”
“梁琰为了宽厚的好名声,放了我这个公主一命,有何不可?”安贞公主沉声道。
沈寒时笑了笑:“当时梁琰陷害先帝之时,所用的玉印,是公主亲自偷来,送给梁琰的吧?”
“公主眼见梁琰势大,便背刺先皇,才有了你二十余年的休养生息之时。”沈寒时冷声道。
梁琰不是好人,当初承裕太子被陷害一案中,安贞公主也绝非无辜之辈。
安贞公主听到这,便眯着眼睛看向萧宁远:“好啊!我说陛下,怎么愿意立宜兰为后了,原来是在这等着本宫呢!”
秦宜兰此时此刻,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怔怔地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谋算吗?”
“你从未想过立我为后对吗?”秦宜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冷声道:“当皇后,你还不配。”
“孤要的皇后,可以有城府,有心计,但绝对不是一个,罔顾平民百姓性命的狠辣之人。”萧宁远冷声道。
秦宜兰冷声道:“陛下忌惮我们秦家功高盖主,想要除掉我们秦家,就如同昔日梁琰想要除掉陛下,我们秦家无话可说!陛下说我心狠手辣,那我便是心狠手辣。”
萧宁远冷声道:“巧言令色!你是说孤在冤枉你吗?那不知道,宜兰郡主可还记得,邙山之下的十二处黑矿中,那些终身不得见日光的哑奴?他们也是我大梁的百姓!”
这话却不是萧宁远无的放矢。
而是安贞公主能经营至此,手下自然涉猎不少黑产,其中包含各种黑矿,为了能源源不断的生财,那些被送到黑矿之中的劳工,都被服了哑药,终身不得见日光。
死在其中的人,更是不胜其数。
而秦宜兰作为安贞公主最信任的人,自然也是亲自参与了这些事情。
萧宁远动秦家,固然是有护着玉姣的原因,但也不全是为了儿女私情。
秦家助萧宁远登基后,更是自诩功劳,嚣张跋扈,横向霸道。
便是那秦景洲,就不只一次抢掠民女良妇,以及霸占平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