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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牵扯到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不好多说。”张海明送付名博,秀立和林智宝下山时,秀立问了一些有关张有权的事,比如他和谁交恶,有什么仇家等。而张海明站在台阶上,如是回头答到。但他见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笑了笑到,“真是为难各位了。”
秀立摇了摇头,虽然表示否定,但眉脚毫无舒展。
“这样吧,我就把大概的人物关系和你们说一下吧,但只供参考。”张海明道。
但林智宝表情很有点意思,仿佛在说,“你们找我们来调查,却什么线索也不提供,完全把事推给我们处理,这叫什么事啊。”
“这张有权是位颇具人格魅力的人,白手起家,靠着一台倒手的破机器,发展成江浙沪一带注塑业的龙头老大,事迹不可谓不传奇,所以在商会中十分有人旺,特别是那些一步步从基层做起的老板们。他也是六年前开始要竞选会长的,原因就是当时的会长娄山关先生把扶持的侧重点都放在了老徽商的改革转型上,对于白手起家的新会员们置之不理,甚至还有点故意打压的形式,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不懂规矩的新人们,为了赚钱,什么事都坐,破坏了行业该有的准则,说白点,就是抢了老徽商们的生意。”
“哦,明白,就像现在的网购抢了实体店的生意一样。”林智宝附和到。
“对,就是这个理。年轻人果然脑子活路,转的快。”张海明还不忘夸奖一番。
“那也就是说,这个张有权和娄山关是对头咯?”林智宝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到。
“嗯~,”张海明想了想,“可以这么说,但他们都是理念上的不同,至于私下关系如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上届会长是谁?”林智宝接着问。
“娄山关,娄老板。”张海明回到。
“那这届会选谁的呼声最高?”林智宝又问道。
“没有最高。因为娄山关虽然动用商会力量和资源,励精改革,图治转型,但没见泛起多大的水花,其实,人要是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一时半会是很难改变的,经商也是一样,大家都只愿意守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所以娄老板的呼声也不如往年高昂,这届便成了百家争鸣的局势。呼声比较大的,就算娄山关,张有权与卢老。”说着,张海明抬头朝山上的钓月楼指了指,“我建议你们还是去见见张有权的儿子张改过,问问他比较好。我们都是事中人,不好多说。”
“好的,明白了。”秀立礼貌地笑着,点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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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到张有权的办公室,当林智宝说出娄山关这个名字时,他特意注意了下张改过的表情,虽然对方脸上的变化展现的不多,但林智宝还是能确认出,张改过也认为凶手就是娄山关,即使不是他所为,也与他有着脱不了莫大干系。
“有这个可能。”尹忍眼神飘忽,很显隐晦地说到。
既然尹忍都这么说了,张改过就完全确信了,“会选之前,他来找过我父亲。”
“哦!”这可是个因为的消息,林智宝立马瞪大的眼珠,“他们说了些什么?”他立即问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来时带了父亲最喜欢吃的肉和酒,好像是为了会选之事而来的。”张改过回忆到。
“也就是说,娄山关事先了解了你父亲的饮食喜欢。”林智宝兴奋到。
“嗯,可能吧。”虽然这么说,但张改过的心里却想的是,“娄山关一定特意了解过。”
“那我想问,会选那日,食物的安排是由谁来决定的?”付名博朝尹忍问到,因为他知道尹忍是老会员了,这种事肯定比张改过了解的多。
“自然是会长安排。”尹忍回答。
他这么一说,等于佐证了大家的猜想,一定是娄山关在食物中动了手脚。
“好的,那我再找娄山关了解了解情况。”秀立说到。
“这还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不明摆着的吗?”林智宝怼到,言外之意,敲定娄山关就是幕后黑手。
“凡事要将证据,光我们猜想,给不了交代。”秀立冷静到。
“徽之说的是,要调查清楚。”尹忍认同了秀立的说法。
“那好,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今天十分感谢。”秀立说着,便起身做道别。
“哪里哪里。我也希望早日揪出凶手,给我父亲一个说法。”张改过拱手回礼到。
“你放心,既然我们答应卢老,则必会尽心竭力,给大家一个交代。”秀立回到。
然后,他们三人便离开了。
“尹叔叔,真的是娄山关所为吗?”送走三人后,张改过立马向尹忍求证。
“嗯,我得到的信息表明,很有可能就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张改过觉得,现在尹忍的回答完全没有他刚来那会,要告知自己谁是凶手时那么笃定,显得彷徨而模棱。但他也没去多想,因为他也早就笃定娄山关就是凶手了。
而尹忍却陷入了沉思,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凶手是一个叫四爷的人,但现在又改口不说了?有可能,他怀疑这个四爷便是娄山关勾结的同党。又或许,叶倩丽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而故意骗了自己。总之,现在尹忍的思绪很乱,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所以他觉得,这个事没那么简单,自己还要认真仔细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