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着烈火的烈雄,以为他只是因为不是自己做的才这般淡定,没想到从她嘴里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要知道,那些被杀的人之中,可还有着他的好友,这不是大逆不道么?那些可都是武林正义的人啊!
“你!你就这样把人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哪边才是真正的反派?你要杀人要提示我们六鬼教必除,你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烈雄连连顿足,面前这个是他当作孩子一般疼爱的徒儿,他也不舍得打,可这当面的承认,不就是说明他就是真凶么?
“自古改革,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大家就不会有觉醒,这就是主子教给我们的道理!”烈火笑得张狂,“既然六鬼教已然来到,那看来我的使命也就只是到此为止,师父,徒儿对你的唯一希望,就是不要放这妖女离去!我这条命,就还给被我杀害的那些正派人士!哈哈哈哈……”
他边说着,嘴角却是慢慢地溢出鲜血,烈火却是完全无视,一直狂妄地笑着。
对于他来说,他的使命已然完成,就在他见到六鬼教这罂粟教主的时候,他便是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然是来到了他生命的尽头,用自己的性命来献祭主子,他不怕死,用他的命,把六鬼教教主的命换了,值!
“火儿?”烈雄惊慌失措地扶着他,一开始只是嘴角溢血,渐渐的,血从耳朵,从眼睛,从鼻孔都开始冒出,“盟主盟主救救他……”
“没办法救了……”青瑶垂眸摇了摇头,七孔流血,烈火这已然是铁定了心要自刎,这才会用了这种无药可救的毒药,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好像除了他之外,这背后,他口中还有主子?
烈雄眼见着烈火抽搐着身躯,饶是这般痛楚之下,他仍是大笑着,最后一口气,他看了看已然有些苍老的师父,微微一笑,“师父,对不起。”
脸上四处都是血迹,看着触目惊心,一旁的烈如春和烈如霜早已泣不成声,这烈火,乃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们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们是又痛心又惋惜。
烈如春咬唇,“火哥……你……”
那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出口,烈火身子一歪,眼睛一合,就这样离去了。
“爹……”烈如春挽着烈雄的手臂,哭花了脸。
烈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推开了烈如春,大喝一声,便一跃而起,想要到罂粟所在的树上,罂粟在他大喝一声的时候,便知道了他的所图,身影一闪,便跃到旁边的树上,烈雄穷追不舍,但在轻功上,哪是这罂粟的对手。
罂粟也不出招,就这般闪来闪去,“烈掌门,你这针对我作甚?你的好徒儿谋害我六鬼教,我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我都还没跟你的好徒儿算账,你还想要杀我?”
“你这妖女!若不是你,火儿怎么会死?!”烈雄双目圆瞪,不住大口大口喘着气,“我今日就要杀了你,给我火儿陪葬!”
“老头子,你说你这一派掌门,是怎么当上的呢?”罂粟边躲边不满开口,“你家火儿是自尽而亡,你就没发现他是早就存了这心思么?不然他怎会有毒药?你现在应该是去找那个他口中的主子,而不是我的麻烦。”
“妖女还在此狡辩!”烈雄在气头上,哪管她说的什么话,一心就想要把她杀了,来势汹汹地便对着罂粟跃进,誓要用自己的铁砂掌把她杀了,以报这害徒之仇。
“任公子。”青瑶轻声跟旁边的任飘离开口,“把那烈雄拉回来。”
她没有办法救到烈火,对于自己,烈雄定然有恨意,因而不能自己前去,怕是会引来烈雄的反抗,而任飘离便不同了,他的身份在此,烈雄不会有所防范。
任飘离点头,身影一掠,接近烈雄,烈雄见是他,一愣,就在那瞬间,任飘离便伸手制住他的穴道,“得罪了。”
任飘离把烈雄带了回去他原本的位置旁,烈如霜接过,“如霜……”
她话语刚出口二字,烈雄却是凶恶地打断了,“好你个缥缈公子,这是明目张胆帮她来着?”
“我不是帮她,自也不是帮你,只是有事还没弄清楚之前,你且稍安勿躁。”任飘离淡淡地说道。
任飘离转身,便回到了青瑶身边。
罂粟这才重新回到适才她所站的那颗树上,“谢谢任公子出手相助。”
“我说过,我不是助你。”任飘离淡淡应声,“我帮的只是小青。”
“烈掌门,小青在这斗胆说一句,你的武功并不是罂教主的对手,罂教主之所以没有出手,应该是不想添杀戮,小青不赞同她某些做法,但她刚刚的话语是对的,关键是找到你家徒儿口中那个主子的所在,这才是杀害最近杀害武林中人嫁祸给六鬼教,然后导致你家徒儿身死的真凶。不知烈掌门你可有目标人物?”青瑶徐徐道来。
从烈火的那段话分析,自古改革,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大家就不会有觉醒。这句话意义非凡啊,若是以他的行为去评论,先是这杀害武林中人,嫁祸给六鬼教的这一番行为,便是会引起武林中人对于六鬼教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