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容文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没有喜欢过的人,也没有试着去谈过恋爱,并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哥哥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嫂子,他也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可是……
“你真的要说吗?”他只能问了这么一句,似乎很是没用的一句,“其实也不一定啊,嫂子知道了,也不一定就会跟你生气,这件事未必没有别的解决方法,而且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瞒过去呢,要是你说了,就处在劣势,那样嫂子说什么,你都反驳不了了。”
“爱不是反驳出来的。”容誉泽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轻笑道,“本就是我理亏,她说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认错也是应该的,子承父业,父亲做下的罪孽,儿子去承担,也是应该的,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我自然是要帮爸爸扛下这一切的,就算他不要求,我也是应该这么做的,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反驳,只需要赎罪。”
“我也是爸爸的儿子,我也可以赎罪。”容文澈梗着脖子强势道。
容誉泽轻笑,并不说什么。
门外,席沫心跟杜若兰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吗?容誉泽不是跟你赌咒发誓过,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的吗?现在居然默认你出来?”
席沫心笑笑,“他们兄弟之间肯定有话要说的,而且我……虽然说现在是一家人,到底不如他们那么亲,所以有些事,我不需要知道的,比方说,家事,容家的家事,我一个外姓的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的。”
“现在支开你,明显没有好事啊。”杜若兰扁扁嘴,不是很能接受她这个回答,“明显是有事要故意瞒着你,搞不好还是坏事。”
席沫心认认真真回答,“阿泽不会害我的,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坚信这一点, 不管发生了什么,阿泽都不会害我的,所以即便是坏事,也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让我操心,所以就不告诉我而已,没什么的,我们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杜若兰不说话了,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席沫心不说,不问 ,看起来根本就不管,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没过多久苏连城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冰袋,歪歪脑袋好奇道,“你们怎么在外面?里面在检查?”
“没有。”杜若兰口气生硬,“你的好兄弟的弟弟把我们赶出来了,他们在说悄悄话,不想告诉我们。”
苏连城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闻言立刻猜出了其中的意思,于是笑了笑,“我进去送冰袋,顺便帮你们打探消息,看看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让你们知道的。”
“快去!”杜若兰一肚子的卦气息都被激发了出来,忙推着他进了门。
苏连城进去,将冰袋递给容誉泽,低头“啧”了一声,“外面等着我汇报卦信息呢,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席氏的事情?”
“嗯。”容誉泽没有多说,只是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当初我告诉过她,我说,我一定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哪怕我今天去了趟厕所,我今天接了个什么电话,也一定告诉她,一个字都不瞒着她,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才好,我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甚至,更怕她装做不知道,瞒着我,自己偷偷地伤心难过,那样的话,我真的会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