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拾级而下。
忽然,前面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南风,眉宇之间夹杂着一抹凝重,“对了,你们初到英国的时候,阿絮可有什么异常?”
那天阿絮对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心里没底,总觉得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南风微愣,脑海中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意有些温凉。
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十余载,他太明白小絮了。明明有些事情其实怨不得她,只是她太过自我苛刻,很多时候未免钻了牛角尖了。
人就是这样,总爱偏袒自己偏爱的人。
或许小絮觉得她自己错怪纪饶了,可在南风的角度来看,更多地却看到的是她这两年的煎熬和压力。
“也没什么,只是抑郁症罢了,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
南风承认自己是存了一丝恶意的,特意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小事一桩,说完后静静看着眼前男人。
纪饶的脸色都变了,一瞬间变得僵硬,喉咙有些发疼,声音暗沉到沙哑,几乎是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抑郁症?”
“是啊,”南风耸耸肩,心头涌起一种扭曲的快感,“当时她生了场大病,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年柏带上了去英国的船。”
纪饶一双眼睛仿佛充了血一般,垂落在两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等她病好之后,有一段时间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她看上去不像个病人,倒像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而已,医生也说她病得不严重。”
南风回忆起这段时光,心底同样不好受。纪饶如今只是听说,而他亲眼目睹了那样恣意潇洒又事事通透的小絮,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沉默寡言、眉目苍白,浑身透着一股绝望苍凉的气息。
“直到有一天,佣人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从床底下扫出了无数张上面写满了字的纸条,我们才恍然发现,小絮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南风说着,忽然有些哽咽,他别过眼去,声音清冷,“你猜她写的是什么?”
纪饶几乎要站不稳,双手紧紧攥着栏杆才方能稳住身子,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死死地摄住南风,薄削的唇泛着死白。
南风轻笑,“即见君子,云胡不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