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进。”
晋欢见他无礼,想要跟他戏耍一番,一个迈步到了门前,回头笑道:“我偏进。”说完便跑了进去。那保安生了气,想要跟进去,但是年老体衰,动作缓慢,等他进去的时候,晋欢早已经从出口侧又跑了出来,笑道:“你不让我进,我不进就是了嘛。”那保安又发怒追了出来,晋欢绕到进口侧纵身跳了进去,惹得来往的人们纷纷侧头观看。
“看你年纪这么大,不跟你计较。”晋欢不再跟他戏耍,怕他跟来也不去等电梯,直奔楼梯口疾走而去。没想到那保安追进了门口,对大厅的安保人员大喊:“快抓住他,抓住那个人。”
那些人不清楚状况,只当晋欢是闯入者,还以为会造成什么威胁,很快上去摁住了他。然后把他推到老保安跟前,问道:“他是谁?”
“不知道。”
“他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那你为什么叫我们抓他?”
“是我叫你们抓他的吗?我忘了。”
那些人大概也知道这老人糊涂,因此也就不再发问,转而问晋欢:“你刚才为什么跑?”
“我……我没跑,就是走得快了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人。”
“找谁?”
“找她。”正当此时,韩采梅从电梯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四五个下属。她一身利落装束,意气风发,迷人的风采一点也没有减少。晋欢见她走得很快,怕是有事情要去处理,但他既然来了还是把事情说明了的好。韩采梅从他身边经过,没有注意到他,也没有注意到正在发生的事,这使他有些失落。她走向了停到门口的汽车,一个下属给她开了车门。
“老朋友,你好。”晋欢从大厅里跑了出来。
韩采梅看到是晋欢,又是诧异又是惊喜,但马上便担心起来,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不会来找她吧。韩采梅关上了车门,笑道:“老朋友,你怎么来了?”
“你有急事吗?”晋欢问道。
“不急,我们上楼去吧。”
“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晋欢把韩采梅拉到一旁,说道,“没什么大事,你借些钱给我吧。”
“好,你要多少?”
“三万。”
“你要钱做什么?”
“看病。”
“你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这些钱够吗?”
“你不用担心,采梅姐,够了。”
“好,我让人把钱给你。”她吩咐一名下属随晋欢上了楼,接着便匆匆离开了。那一天,她的确急着处理一些事情,但晋欢生病的事一直搁在心头,使得她心神不宁。事后,她给他打电话他只说什么事都没有,叫她放心,偏偏又不肯说明是在哪家医院。事情很明了,他是怕她知道真相,这么算来,晋欢的病情或许很严重了。
晋欢不肯说明,韩采梅只好吩咐她的下属挨家向花间市的医院询问是否有一位叫做晋欢的病人。他的下属很快就查清楚了,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收治的病人中有名字是晋欢的,但是在南区医院,有一位病人家属叫做晋欢。而晋欢所照看的病人,是当初在栖凤山下韩采梅曾有缘见过的杜归林杜老爷子。
杜老爷子多年来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这次生了病,乡亲们把他送到市里的医院,凑钱给他看了病,可是因为病情严重只好转到花间市。乡亲们凑的钱已经花光了,晋欢本来就攒了没几个钱,花光了仅有的一点积蓄之后,没有办法只能找人筹借。可是他宁愿找自己曾经暗暗发誓不要再去招惹的“谎言”人,也不愿找他现在寻真杂志社的同事。在进入寻真杂志社之后,刚开始给他的感觉还不错,里面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庄雨腾,颇有些旧人身上的影子。日子久了,他对他们的了解也加深了,发现他们所做的事有些并非是出自本心。尽管他们也在同邪恶抗争,但他们却并不与正义为伍,他们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利益,而他们采取这样的方式,极有可能是在借谎言杂志社之便。近些年来谎言杂志社备受人们尊崇,使有些名利之徒找到了可趁之机。不过,他们的手段更加高明,包装更加完美,宣传更加到位,所以“寻真”的名声直追“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