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聂郁桀将她转过来,敛去不正经的笑意,“逢场作戏或者寻找生理宣泄,那不叫花心,因为根本就不需要用‘心’,你懂吗?如果我花心,早将你这头不上道的犟……咳,早将你这个小榆木脑袋踢走了。”
覃霓捂住耳朵,哭,“我不听你说,你不讲道理,讲的也不是人理。你不自爱,你玩弄女性,你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真是头犟驴,聂郁桀好气又好笑,将她的手拿开,按她坐下,“什么叫玩弄女性?那是各取所需,自由交易。如果是我骗人家上床,那就叫玩弄。你随便找个女人去问问,是我骗人家,还是人家赖上我。小霓,你这种态度对我不公平。”
聂郁桀第一次试着和人讲道理,可覃霓不能理解,他的逻辑和她的思维搭不上轨。
“总之你就是不负责任,亵渎人性,践踏女性的身体和尊严。”他的花心滥情始终是长在她心里的刺,拔不掉的。覃霓恨恨的,伤痛的指责他。
聂郁桀凝着她,戏谑中带点严肃,“你也不负责任,你践踏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尊严。”
覃霓气的咬牙,将泪抹掉,爬起来又要走。
聂郁桀按住她不让走,“我们今天要将话一次性说个清楚,不然,我很冤。”
覃霓气结,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那是失误,怪不上谁。可第二次,明明是他强暴她。这,现在他还有脸说她践踏他?他绯闻女友柳絮一样满天飞,他还喊冤?和这种人不讲道理的人,说的清吗?
聂郁桀给她倒杯水,“消消气,作为,恋人。我们应该要心平气和。应该吸取教训。要多交流。不然,冲动和自以为如此的代价,我们都尝过了。不好受对不对?”
覃霓怔怔的看着他,不认识一般。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不像是可以以出自他口。
聂郁桀凝着她,深情一笑,覃霓的目光触电般的躲开,怦然心动。她往后缩了缩,抱着枕头靠下。
那双幽蓝精湛的眸子,会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不管是热是冷,都会让她莫名慌乱。
聂郁桀手中的水杯还举在她面前,不过,覃霓却似没看到,脑中一片空白。
聂郁桀一笑,手臂收回,将口杯送到唇边。
唉,霍凯那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说要坦诚相待,要耐心勾通,要消除误会。就她这个白痴傻愣样,道理讲不通,一句话还得耽误半天工。五年来这么多恩恩怨怨什么时候才能讲的清?
聂郁桀半眯着眼瞅一眼腕表,转眼一个半小时候,吃饭最多半小时,一个小时候就说清了几句话?
聂郁桀有些心疼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凑上前,看着覃霓。也不知道她抱着靠枕在想什么,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他干脆将靠枕从她手里抽出来。
“你干嘛?”覃霓回过神,去他手里抢。聂郁桀不给,塞在自己背后,“我们聊到哪了?我在对你掏心掏肺,你却神游太空,太不尊重我了!”
聂郁桀说的时候表情极为夸张,覃霓忍不住笑,有些甜蜜,有些娇羞,嗔道,一边起身,“上班时间,谁和你聊天?谁让你掏心掏肺了--再说,你有心有肺吗?我真的走了。”
“上班?覃特助,上班时间你笑的像朵喇叭花,这不是诱惑我嘛。”凝视着覃霓娇羞的黑瞳,聂郁桀整个魂都被勾走了,跨步截住女人不让走,十足的无赖汉。
“你又要干嘛?”覃霓立即敛住笑,往后退,却是只退了两步就摔进了沙发里。聂郁桀步步逼来,将她困在他和沙发之间。
覃霓被迫感受着他吹出来的热气和灼烫的目光,这些无孔不入的性感元素将她压迫的快要窒息,她慌忙挤出一丝笑来,“误会,我没有诱惑你的意思,你看我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
公司的内线电话再次响起,男人又一次接都不接的挂掉。
“我在你办公室这么久没出去,肯定会被他们八卦死。”覃霓幸福甜蜜的心再次被扰乱,有些嗔怪,心里难免不安。
好歹,你接一下也好啊!
“给员工们奉献点八卦谈资,可以调节一下公司上下紧张的工作气氛,这是好事。”聂郁桀搂着女人,闭着眼说。
覃霓骂他痞子思维,却又在心里嘀咕,难道真是男不坏女不爱?自己怎么会明知他不可近,还是没禁住他的诱惑。
“boss,你会喜欢我多久?”覃霓突然问。
“改称呼。”男人立即提醒。
覃霓抱紧了他,贴紧他的胸膛,“郁,你会喜欢我多久?”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聂郁桀戏谑道。心想这要过之后的女人,就是乖。可见,爱是要做的,言语真是乏力。之前闹腾了那么长一段时间,问题却越来越复杂,这一下午的功夫,全搞定了。
女人的心是脆弱的,尤其是在前途渺茫的时候。
他的确没说过。
覃霓心情蓦然黯淡,默默垂下头,不说话,心尖敏感的酸颤着。
这个问题真傻,自寻烦恼不是吗?
见怀里的女人沉默了,聂郁桀往下挪了挪,在她额头亲一口,睁眼凝着她,“生气了?”
覃霓摇摇头,唇角微扬,却怎么也掩饰不掉内心的委屈,“没有。”
聂郁桀刮过她的翘挺的鼻,手指描绘她长长的眼缝,惊起那一排密卷如翼的睫毛,女人的眼皮因此微动。
“霓,我爱你。”聂郁桀说。
一颗盈亮的泪珠霎时从闭阖的眼角滚出,女人咬着嘴唇笑了笑,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管爱是真爱是假,不管昨天有怎样的恩怨,不管明天会如何的纠结。他这一刻的表白,她感动,幸福,满足。
她突然不愿多想,什么都不愿多想。
他身世显赫的未婚妻,他漫天的绯闻,他庞大的家世,他们之间的种种永远存在着的问题。这一刻,她统统都不愿去想起。
只记得,陷于危难之际,她唯一能想起的人是他。只记得,她从噩梦中醒来之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神情憔悴的他。只知道,今天下午,他让她初次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一个人这么多年,她累了,倦了。她需要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来依靠。她坚强但脆弱的心,奔波了太久,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哪怕只是暂时的。那也好。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妥协。
可就算是弱者的妥协,那这一刻的感觉真的很好,那便就如此了。
闹钟赶在公司忙碌紧凑的步伐响彻之前响起,覃霓拖着散架的身子起来,闭着眼摸进浴室,闭着眼洗脸洗头洗澡,然后穿戴齐整,画浓浓的妆,遮盖住气色的憔悴狼狈。
覃霓不免抱怨,这上帝也太不公平了,未免太宠爱这个男人,明明作恶多端该千刀万剐,偏偏集万千优势于一身。
神界也一定**浑噩,他一定走过后门。
覃霓色变,有多远躲多远,瞋目指着他,“stop!”然后仓皇的逃了出去。
“你回家休息吧,嗯?晚上还要参加酒会。”男人冲着那个曲线走路的背影喊道。
女人一路跌跌撞撞,去你妈的酒会,鬼才陪你参加!
若覃霓知道此刻男人在想什么,非气吐血了不可。
覃霓拉开窗帘开窗透气,她的办公室远比不上总裁办公室大气豪华,虽简洁,但精炼温馨。从柜子里拿出饼干充饥,冲一杯可可奶,覃霓狼吞虎咽。
这一夜消耗,怕是一个月都不补回来。女人心里咒骂,死变态,死禽兽,他一定是他爹他娘欲求不满的时候生的,这么色,不如直接去做牛郎。
阳光大方的洒进来,公司不知不觉开始忙碌。覃霓很怕人说闲话,她爱面子,要自尊。所以,再累,她也会强打着精神坚持上班。
linda敲门而入,照旧端着一杯咖啡,办公室里立即飘逸着顶级蓝山咖啡的香味。
linda其他没什么好,就这煮咖啡的技能,那是超专业水平。
覃霓好整以暇的看文件批文件,头也不抬,“放下吧,没事就出去。”
“咳咳,覃特助,病了?脸色不大好呃。”linda放下咖啡,却并不急着走,关心领导的身体健康,也是她的直接职责。
“是吗?有点吧。”覃霓说。
linda:“昨晚没回家着凉了吧?要不要我去买点感冒药之类的?”
覃霓抬眸,气定神闲,“不用,你出去吧。如果不忙,去给我买份早餐。”
linda笑的一如既往的谄媚,“不忙,不忙。领导想吃什么?人参红枣炖母鸡好不好?补气补血美容养颜,我妈说,女人在那个过后最好喝一点。”
弦外之音很明显了。
覃霓胸闷气燥,同时也心虚。放下笔,神色敛紧,“那是早餐吗?”
linda捂着嘴笑,却仍是一本正经,“是,只要领导需要那就是。”
覃霓敛眉,拉长了脸,一丝不苟的样子,“想说什么?你们又在我背后说什么?昨晚我不就是加个班吗?”
linda熟知覃霓的脾性,不敢再造次,玩笑适可而止,“大伙没说什么,就说覃特助您是劳模,可歌可泣。领导,您忙,我去给您买早餐。”
覃霓缓下脸,“去吧。”
完了又喊住她,“linda,你等等。”
linda驻步,转身,“领导,还有什么吩咐?”
覃霓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法国香水,“上次听你说想要这个牌子的,我有朋友去巴黎度假,顺便托她带了瓶回来。”
linda惊喜愕然,捧着香水欢喜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尔后激动的连连弯身道谢,“谢谢,谢谢领导厚爱。”
覃霓不动声色的说,“中非那边分公司出了点状况,总裁昨天的心情因此很不好,故而没有接听电话,我们一直在研讨应对措施,所以连夜加班。”,,,,.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