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嫁给他,受尽他的凌辱?想到这里,已是一脸的酸楚,禁不住泪流满面。
她和随安真的有缘无分?
随安真的死了吗?
在人们的吵闹中,吉时很快就到了。
忧轻轻地放下了大红的头巾,拿着花球的一端跟着直倾走。她看着地上,有很多双脚,他们簇拥在屋子里只为了看新娘子一眼。
一个很尖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话音刚落,四周便静下来了,仿佛只要有一根针掉在地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在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中,繁琐的礼节终于完成了,忧已经身心疲惫了。她掀起了头巾,环望着屋子的四周,不禁泄气了,这里根本逃不出去。
一盏茶之后,直倾在亲朋戚友的搀扶下,摇摇曳曳地走了进来。他们已经喝饱吃足了,现在是没事找事来“闹洞房”的。
直倾虽然酒喝多了,但是还有三分醒。他只身进来了,就把他们挡在门外:“都给本少爷喝酒去,不要耽误本少爷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走了走了,别妨碍人家了”
众人一哄而散。
忧早就把头巾放下了,现在她只看见一双脚,穿着黑色的鞋子,很心急火燎地来到她的身边。
他从案几上拿起了那根喜称,轻轻地揭开了她头上的喜帕。
在烛光的映衬下,忧美得更加无与伦比,红唇似火,目如秋波。虽然直倾对她没有什么“爱”,但是他很是盯了她很久,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绝*人一样。
忧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像一个苹果一样,她别着脸,避开他的目光。
直倾好像掉了魂一样,良久才回过神来:“我们喝交杯酒……”
他倒了两杯,递给她。接着扣住她的手,一饮而尽。
而她,这一过程当中完完全全是心不在焉的,酒也只是勉强地略沾唇舌。忽然,她想起了随安,心一沉,便一饮而尽。
他见了,又倒了一杯,道:“干”
她看了看他,又是一饮而尽。
此刻,酒淡,伤重,人难醉
他一把抱起了她,放在床上,接着吹灭了红烛。
她的身子哆嗦着,心急如焚,却听到他道:“你等等,我去方便一下,很快便回。”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但愿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过了很久,“他”才回来了……
现在的他和倚红楼的他若判两人。
忧觉得很不对劲,想就着月光把他看清楚,可惜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她没有没反抗,也没挣扎,现在已为*了,只能任人鱼肉了。
此时,忧的心一下子慌了,她清楚直倾的个性,他向来不把女人当人看,是不会对她这么温柔的。
那么,在床上对她动手动脚的这个人是谁?
她“噌”的一声,就拿起床沿的那件喜服披在身上,摸索地走下地,点亮了红烛。她看了一眼床上,不禁吃了一惊,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不是直倾,他看起来很瘦弱,像一条干竹竿一样,这是由于体弱多病造成的。他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由于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所以全身被吓得直哆嗦,身子也不知道躲在哪里才好。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就把衣服给穿上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盛直倾的弟弟盛仲景,我在这里是因为……”
他低着头,不想把话说下去,看样子他来这里冒充新郎圆房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被人所逼。
“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倘若你再交代不清不楚,我就大喊救命,我看你们盛家的脸往哪里搁。”
忧的嘴里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是声音还是压得很低,生怕房外的人知道。叔子替夫君圆房,倘若说出去,她这一辈子也无脸在高原庄待下去了。
很显然仲景涉世尚浅,听到忧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嘘”了一声,一脸无奈的道:“嫂子,算我怕了你,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去,那么我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知你。”
忧看着他恳求的神情,认真起来也不像一个少年了,她点点头,示意他大可放心地说,她一定会守口如瓶。
“嫂子,其实是大哥逼我来的?”
直倾?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让别人糟蹋,即使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必要往自己的身上扣绿帽子吧,更何况对方是自己亲生的弟弟。
她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什么?”
他紧紧地搓着手掌,紧张得直冒汗:“那是因为我哥没有生育能力,这是我大嫂一直都没有诞下一男半女的缘故。他逼我来圆房,其实他也不想的,倘若他要保住高原庄族长的地位,他必须要有传宗接代的男孩。所以……”
“他当我是生小孩的工具吗?你告诉他,我是不会为他生的,就算怀上也我也会把他打掉。”
他见忧这么激动想劝说几句的,但还是把话咽下去了,过了一会儿,等她的情绪定下来了才道:“你能不能别怪我哥,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是的,他不是什么好人,就连他的父亲也是他毒死的。这个仲景早就听说了,只是调查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仲景虽然是盛家的二少爷,但是盛家上下对他并不是很友善,因为他是他爹的私生子,父亲死后地位就大减,之后就受尽各房人的白眼,并且连下人也公然顶撞他。他多次想一走了之,只是杀父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不甘心就此罢休。
“别怪他?我能不怪他吗?我知道你也是被人逼上梁山,今晚之事也不能怪你,但是我警告你绝对不能说出去,要不然难堪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们盛家。”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怪仲景,他也是无辜的。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如刀,一刀一刀划过她的心,以后在这里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仲景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不知所措。
“嫂子,刚才得罪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她竟然成为了他的一夜夫妻。虽然仅仅只有一夜,但是她还是痛心疾首,为什么他不是随安,倘若他是随安的话,即使是一夜夫妻,她也心满意足了。
“你还是先出去吧,这是我和你哥的新房,倘若被人发现你在这里于理不合,会被人说闲话的。”
他第一次抬头看了她一下,还来不及应答,大门便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事的罪魁祸首直倾。
他叫了一声“哥”,回头看了忧一眼,便从门的一侧出去了。
忧怒视地看着他,打从心底看不起他,即使穿得再怎衣光颈靓,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一个无用的男人,无法传宗接代,无法给一个正常女人当母亲的权利。
“还死回来干什么?你的事不是让别人给包办了吗,并且还是你至亲的弟弟,你们真是打死不离皮的好兄弟,就连女人一起分享。”
直倾狠狠地煽了她两巴掌,清脆的响声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我告诉你,我娶你回来就是要折磨你的,在我的眼里你只是残花败柳,只要钱,凡是男人就可以上。”
好狠的男人,很伤人的话?倘若她是残花败柳的话,那他呢?是不折不扣的无能人,还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太监”。
或许,比太监都不如,至少人家可以坦荡荡,而他,虽然身带“命根子”,只可惜少了一种功能,并且是至关紧要的那种。
她含恨意的黑眸眨了眨,愤怒的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他机灵地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
“想打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两兄弟同是一个父亲生的,想不到性格竟然会有这么打的差异,忽然她觉得刚才的“一夜夫妻”是幸福的,至少与现在相比是。
忧没有挣扎,由始至终就像没有生命的稻草人一样,任由他怎样玩弄。挣扎,只会使他的*更上一层楼,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他一把打在了她的脸上,嘴角得意地上翘,眼角露出邪魅的冷笑:“叫啊,怎么不叫了?你知道你楚楚可怜的样子会让我不忍心下手的吗?倘若这样,那么就不好玩了。”,,,,.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