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到乾清宫呆坐了半晌后,又转身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
德妃坐在妆台前,正往脸上抹明月前几日托人送过来的护肤品,间隙,听宛竹说起有关纳兰府的事。
德妃眸中浮过的嫌恶一瞬而逝。
好歹是高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嫡女,怎也学那小门小户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这些腌臜下三滥的事?
这般唬人的伎俩,又蠢又无聊。
若真的肯为了老十四上吊自杀,只怕这会子早一命呜呼了,哪还能等到府上的丫鬟婆子将这消息散播到大街小巷。
如今竟连宫里都传遍了。
只怕再过不久,纳兰府的人就要哭着跑到乾清宫大殿前求皇上为他们那可怜的女儿做主了。
当年她虽没选纳兰月娴做老十四的嫡福晋,却在心底对纳兰月娴存了几分好感的。
先不说家世门楣和容貌,但才学也是与明月不相上下的。
可如今回过头来再看,这位主儿的品性哪及明月的十分之一?
即便当年没有明月,也轮不到他纳兰府的人在老十四的后院里蹦跶。
德妃原先其实还是安了将纳兰月娴塞到十四爷后院做侧福晋的心思的,毕竟明月嫁给十四爷整整两年了无所出,再加上如今十四爷封爵建府,可后院只有明月这么一个嫡福晋外,再无旁的女人。
如今这么多皇子阿哥中,即便是夫妻恩爱的十爷两口子,十爷后院也有好几个侍妾格格的。
德妃想抱乖孙孙的心思是其一,其二是有了八福晋和八爷那个前车之鉴,她怕明月步了八福晋的后尘,平白落个善妒的名声不说还不讨好。
当然,她也怕自己的儿子落得个“惧内”的名声。
总之,德妃就觉得即便往十四爷后院塞上几个女人,也不影响十四爷和明月夫妻和睦。
可身后的宛竹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话里话外都隐隐向着纳兰月娴说话,说纳兰月娴与十四爷青梅竹马,还说纳兰月娴对十四爷一片痴心......
德妃实在听不下去了,将手中的金簪重重拍在妆台上,厉声呵斥道:
“宛竹,这一两年间,你愈发的不懂事了!”
“本宫亲自挑的儿媳妇,岂容你随口置喙?”
隔着妆镜,德妃凝眉盯着宛竹,沉声道:“你才见过纳兰府的小姐几面就将人说的千般好万般好?”
“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永和宫里,谁敢说十四福晋一句不是,便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德妃的手虽是指着宫里其他的婢子,可那双凌厉的眸子就没从宛竹身上移开过。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康熙的声音。
“还是头一回见你发这么大火?”
“怎么,宫里的婢子惹你生气了?”
听到康熙的声音,德妃先是一怔,随即缓过神来,连忙起身走上前行礼问安。
康熙敛去眉头愁绪,换上温润笑意,将还拘着礼的德妃扶起。
二人携手回了里间。
德妃嗔了康熙一眼:“皇上来了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康熙笑呵呵道:“若是真叫人通传了,朕可就见不到你这般生动的一面了。”
在他的印象中,德妃素来温婉,还从未见她红过脸,今儿也算瞥见一桩稀奇事了。
难得见她发脾气训斥下人,指定是这些丫鬟婆子真真儿惹了她不快。
思及此,康熙凛冽的目光从侯在外间伺候的一众宫人身上沉沉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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