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出错,哪怕是鸡毛蒜皮大的小事也能被他老人家厌弃。
八爷觉得那黑衣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虽说他和四哥先前在朝堂公务上有些不对付,但他和四哥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四哥性子沉静,哪像个皇子,倒像是个醉心田园的江湖道人。
况且他向来不争不抢,手里也没什么实权,又不受皇阿玛看重,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哪怕那黑袍男子预言老大、三哥甚至十四弟都比预言四哥要靠谱的多。
不过现下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兄弟们之间都没有半分话语权。
老十四疏远他也就罢了,如今连带着老十和老九也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
他回笼思绪,垂眸看向书案右上方的那包秘药。
那位黑袍男子说这副药可以对付十四弟妹的那只妖猫,也不知是真是假。
八爷向来不信神佛,可一想到这两年来明月的反常和作为,又想到从他书房凭空消失的黑衣人。
在此刻,他突然就有些犹豫了。
只是该如今才能将十四弟妹身边的那只妖猫单独引出来呢?
八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案,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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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康熙薄唇微抿,盯着桌案上的银牌愣神。
只一枚小小的银牌,里边竟装着整整三十万两白银。
如今就算是将国库掏空了都没有三十万两白银,可老十四两口子竟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
与其说是他们两口子,倒不如直接说是明月掏的钱,而老十四只不过是跟着担了个名儿。
不过老十四媳妇名下那么多铺子,光酒楼和医馆就遍布大清各省府州县,听说仁心堂都开到西北边陲小城里去了,倒也是件稀奇事儿。
仁心堂是因先前的鼠疫而经营起来的,又是他特许的。
因着仁心堂担着皇家的名义在外边营业,他也没少派人盯着仁心堂的生意。
各地仁心堂的大夫时不时地给偏僻小乡镇的百姓义诊、施粥、赠药、免费看病。
且京城和几个直隶府的仁心堂分店,诊费比旁的医馆低好几成不说,连药价都要比市面上的便宜。
不光如此,听说仁心堂的药材都是派伙计专门到周边村里向当地村民收购。
看似是为了降低成本,实则是给了当地穷苦百姓一条活路。
如今北边几省寒灾,这几月京城涌来许多灾民,听李德全说望舒斋几家铺子向灾民施粥,望舒楼还专门辟出一块地给灾民搭了临时住宿的棚子。
想到这些,康熙不知不觉间扬起唇角,眼底浮上欣慰的笑意。
李德全派人特意打听了下明月未出阁时的生活,左右都是小女儿家的活法。
琴棋书画、女红诗词,倒也和京城其他贵女没什么不同。
除了“京城双姝”的名号外,因着性子太过文静腼腆,在京城贵女中也不起眼。
委实看不透这孩子婚后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思及此,康熙突然就想到了十四爷和明月婚后闹出的那些宫里人尽皆知的传闻。
忍不住咂舌,心想,估摸着是被老十四那个犟种给气的转了性子也不是没可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