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上前请安。
十四爷随意摆了摆手,道:
“东西给我。”
说着便朝修文伸手。
见状,修文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地递给十四爷,道:
“奴才方才过去取药时,李仲嘱咐说服完这剂便药到病除。”
说话间,修文特意加重“药到病除”四个字。
十四爷剑眉微蹙,淡淡地“嗯”了声,便转身回了屋。
绕过屏风,刚走到里间,就瞧见明月赤着一双雪白细嫩的玉足站在梨花窗前,视线落在窗外那棵海棠树上,思绪游离。
满头青丝垂于细腰处,神情缱绻,桃腮还泛着薄红。
美得不似凡人!
见此情景,十四爷沉默一瞬,随即走上前,将人拦腰抱起,轻轻放回床榻上。
“到底不是三岁稚童了,既醒了,下床时怎连鞋都不知道穿?”
语气里隐隐夹杂着几丝责备之意。
明月此时满脑子都是方才不经意间听到的十四爷与修文的对话。
药、太医院......
什么药?
还有昨晚,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梦到狗十四来映月居了。
梦里,他好像就喂她服用了什么劳什子药丸。
昨日她多饮了几盅梨花酿,还没撑到晚膳结束,便醉的不省人事。
虽说她沾酒即醉,但先前又不是没醉酒过。
昨日她醉酒后,总觉得身体怪怪的。
酥酥麻麻使不上力,浑身燥热。
如今一觉睡醒,还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这般想着,她偏头望向身侧的十四爷,微仰着巴掌大的小脸,鼻尖红红的,目光有些游离。
“什么药?”
她抿了抿唇,开门见山地问十四爷。
见十四爷抿唇不语,她解释道:
“妾身方才不经意间听到的,修文给了您药,莫不是受伤了?”
十四爷迎上她的目光,捕捉到她眸底的划过的试探之意,他抿唇笑了笑。
道:
“醒酒药。”
顿了顿,又道:
“你醉酒了,我让修文去李仲那里拿了两颗醒酒药,昨晚你醉酒后喂你服了一颗。”
明月闻言,抬手轻轻揉了揉鬓角,心想,所以昨晚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狗十四竟然趁她醉酒吃她豆腐。
顿时,脑海中闪过一帧帧旖旎画面,明月老脸一红。
随即嗔怪地瞪了十四爷一眼,而后别开脸不再理他。
须臾,十四爷倒了杯温水端了进来,而后打开锦盒,取出那枚药丸,道:
“左右生意上的事你都交给下人去打理了,等下服了药便多躺一会。”
说罢,见明月仰着羊脂白玉般的小脸怔怔地瞧着他,他有些不自然地虚咳了一声,道:
“张嘴。”
明月轻轻咬了咬唇,随即听话地张开嘴。
下一瞬,一枚药丸便顺势塞进她嘴里,明月认命地嚼了几下,当即便紧蹙着一双黛眉,伸手夺过十四爷手中的杯盏。
仰头用温水将嘴里的药渣尽数冲到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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