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状,掀眸,戏谑的目光淡淡从二人身上掠过,不疾不徐道:
“赏你们的。”
抿了抿唇,又道:
“等会挑完东西,你俩谁再跑一趟听雨轩,将庶福晋请到映月居来。”
闻声,两个丫鬟争先恐后地揽活儿。
明月被二人娇憨的模样逗乐了。
于是道:
“冬喜腿脚麻利,就冬喜吧。”
顿了顿,视线移到春桃身上,柔声道:
“外间临窗的桌子上有一只锦盒,里头装了几件首饰,锦盒旁边还有个食盒,等会儿你一并送到永和宫去。”
两个丫鬟恭恭敬敬应下。
许是被安排了活儿,两个丫鬟这会子挑起发钗来倒也没方才那般拘束了。
就当作是明月赏她们的了。
何况都是二八年华的女子,谁不喜欢将自个儿妆扮的漂漂亮亮的?
两个丫鬟跟在明月身边贴身伺候,思想和行径做派也都耳濡目染地学了明月的两三分。
春桃挑了一对儿浅蓝色流苏海棠簪,冬喜则挑了一对颜色较艳的粉色花苞簪。
许是得了赏赐的缘故,二人今儿个出门办事时,脸上神采飞扬的。
待两个丫鬟走后,明月走到外间,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容色娇丽、肌肤如雪的女子,眼底显出几分浅笑。
不知不觉间,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颊畔。
她委实想不通,明明上上辈子她与十四爷相看两厌。
可如今重活了一世,他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先前只觉得她于他而言,只是一时的新鲜感。
可如今一年过去,他待她却愈发的好了。
那种从眸底偶尔显露出来的宠溺之色,是装不出来的。
想到这些,明月长叹了声。
须臾,她的目光落在喉间那道淡淡的刀痕上。
葱白手指从颊畔处缓缓移到喉间,轻轻抚上那道细细的刀痕。
脑海中不由闪过先前在火神庙,十四爷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血珠的画面。
许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连带着冬喜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冬喜见状,索性大着胆子走上前,轻轻推了下明月的胳膊。
而后凑在明月耳边轻声道:
“福晋,庶福晋来了。”
明月怔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
透过妆镜,她轻蹙黛眉瞧了冬喜一眼,映入眼帘的还有默默站在门口候着的伊尔根觉罗知云。
明月轻轻抿着红唇,沉默了半晌。
待彻底回笼思绪,才起身,换上平日那副笑意盈盈脸走上前,柔声对伊尔根觉罗知云道:
“方才想事情想得出了神,一时失了礼数,妹妹见笑了。”
说话间,她便俯身拉起伊尔根觉罗知云的手往里间走。
而冬喜此时已经准备瓜果糕点去了。
二人来到里间,待坐到软塌上,明月微蹙了蹙鼻尖,眉眼弯弯似月牙般,笑盈盈地望向身侧的伊尔根觉罗知云:
“我这些日子忙着宫外铺子的生意,算起来,好长时间没跟妹妹聚在一块儿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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