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瞪了他一眼,嗔道:
“她来映月居,就是向妾身告状的。”
“说是弄玉轩的抓花了她的脸。”
十四爷闻言,脸上没多少表情变化。
他轻轻“嗯”了声,顿了顿,没问舒舒觉罗氏是如何从弄玉轩跑出来,又是如何冲进隔壁沁芳轩的。
而是道:
“所以是向你讨公道来了?”
明月轻轻点了点头,索性开门见山道:
“她要妾身处罚弄玉轩的。”
十四爷眼梢轻抬,微俯身从明月手中拿起那支玉钗,熟稔地簪在明月的鸦发间。
紧接着他又挑了对与玉质吊坠的耳环帮明月戴上。
边戴边轻声责备道:
“那两个丫鬟出去帮你办事儿,可你身边总不能没人伺候,映月居这么多下人,实在不行,再挑两个贴身伺候的。”
明月见他突然转了话题,心里有些诧异。
不过下一瞬,她弯起眼眸,笑着答道:
“不用,妾身有她俩就够了,其他人用的不顺手。”
十四爷闻言,微抿了抿薄唇,没再接话,只神色专注地帮明月戴好耳环。
良久,明月从妆台前起身,绕过他径直回了里间。
她坐回软榻上,小口喝着茶。
这时,十四爷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坐到明月身侧,随手从桌几上的小碟内拿了一块雪梨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隔了半晌,才又提起方才的事。
问道:
“她可有跟你提起如何惩处舒舒觉罗氏?”
明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心想,反正狗十四也清楚偏院那几个女人的德行,不然这几年了也不至于一次偏院都不去。
这般想着,她不由低低笑出了声。
她先前怎么没发现狗十四还是个“鉴茶高手”?
瞧见她点头,十四爷眼睑低垂,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说的?”
明月爽快答道:
“她说舒舒觉罗氏该死。”
其实十四爷早在心底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没料到明月会这般爽利地回他的话。
他身子略顿了顿,没有吭声,继续慢悠悠地吃着雪梨。
隔了好半晌,他放下竹签,轻舒一口气。
而后侧首望向明月,笑道:
“确实该死!”
他垂眸笑了笑,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只是明月此时还在思忖着十四爷方才那句话里的意思。
确实该死......
谁该死?
舒舒觉罗氏还是沁芳轩那位?
明月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心里忍不住腹诽。
狗十四如今说话做事愈发让她看不懂了。
怎么突然就莫名地跟四爷是一个路子的行径做派?
待思绪回笼,她唇畔轻轻勾起,朝十四爷露出一个浅笑。
答道:
“好。”
声音极轻,温婉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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