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冬喜如今忙着管理仁心堂的大小事务,所以拿着明月的出宫令牌早早去了宫外的仁心堂总店。
此时,明月跟前只有春桃一人伺候着。
春桃见明月终于打算搭理伊尔根觉罗宛如了,连忙走上前扶着明月的胳膊。
待走到门口,明月眼睑轻垂,低声对春桃说:
“仁心堂送来两摞厚厚的账本,你且去忙你的吧。”
话落,春桃乖巧应了声是,而后离开。
待春桃走后,明月才将视线移到跪在台阶前的伊尔根觉罗宛如身上。
她低头拢了拢衣袖,不紧不慢道:
“这是怎么了?”
“大早晨的,怎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莫不是四所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的不快?”
伊尔根觉罗知云自是听出了明月话里的揶揄。
可如今她都已经腆着脸求到映月居了,怎会为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撂挑子走人。
如若这会子真的翻脸走了,那她脸上岂不是白挨了舒舒觉罗氏的两爪子?
那个疯女人,竟然偷偷摸摸地跑来沁芳轩同她抢弘春,真是痴心妄想。
十四爷与嫡福晋既让她养着弘春,那这孩子日后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进四所这几年她算是看透了,莫说是想跟十四爷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她就是见十四爷一面都难。
尤其是这一年多,十四爷不是宿在前院就是待在映月居。
偏院的小径也不见得他踏一步的。
她不是个傻的,十四爷什么心思她自是清楚。
先前她羡慕舒舒觉罗氏膝下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如今她也有了。
弘春现在是她的儿子,而非舒舒觉罗氏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疯女人的。
弘春年岁尚小,暂时不明白这些,可因着先前住在弄玉轩时经常遭到他亲生额娘的殴打,小家伙自打来到沁芳轩,对舒舒觉罗氏只字不提。
只是偶尔会哭闹着要去映月居找他的嫡额娘。
她寻思着,舒舒觉罗氏也没带弘春去过几次映月居,这孩子怎就对嫡福晋念念不忘的?
有时候她真的会忍不住在心底怀疑,嫡福晋莫不是被什么深山老林的狐狸精给附了身。
不然的话,这宫里几乎所有人为何都向着她?
就连一贯冷情冷心的十四爷,都对她死心塌地。
思及此,伊尔根觉罗宛如忍不住在心底轻嗤道:
“可不就是只有通天本事的狐狸精吗?”
待思绪回笼,她掩去眸中那丝阴狠,重新换上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
掀起眼睑迎上明月淡漠的目光,随即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
明月瞧着面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
她轻蹙黛眉,耐着性子故作不解道:
“有事就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跑到我这里求着我做主,可我人在你跟前了,你却一声不吭就知道哭。”
见伊尔根觉罗宛如还在低低啜泣。
明月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她最见不得这女人故作楚楚可怜的清纯小白花模样了。
思及此,她陡然沉下脸,冷声道:
“那你继续跪在这里哭,我便不奉陪了。”
明月说罢,作势要走。
伊尔根觉罗宛如见状,连忙止住哭声,轻声道:
“福晋,妾身今儿个过来确实是求您为妾身做主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