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她才缓缓道:
“福晋既然知晓了,那我得命运不就攥在您手中了吗?”
忽而低头冷笑一声,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我该如何选择,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明月自知伊尔根觉罗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
她倒也不生意,只云淡风轻道:
“我可做不了你的主。”
“听你这语气,莫不是不想谈这事儿,既是如此,那便就此打住。”
“只是到时候只怕要苦了那名蓝翎侍卫了。”
闻声,伊尔根觉罗知云藏于宽袖中的素手紧握成拳。
手心沁出一层冷汗。
“福晋此话何意?”
明月扶了扶鬓边的发钗,故作漫不经心道:
“若他是个没骨头的,到时候没挨上几板子便全招了,那么那个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她侧眸,懒懒地睇了伊尔根觉罗知云一眼。
“若是个有骨气的,倒也算个男人。”
说着便叹了口气,继续道:
“但是宫里的规矩和刑罚你也是知晓的,玩忽职守可是重罪,且他当值的地方还是内右门。”
“若是嘴硬,就算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成残废,届时你让他下半辈子怎么活?”
听了明月这番话,伊尔根觉罗知云那副毫不在乎的姿态终于有了变化。
随即那双好看的杏眸里蕴上一层薄雾。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明月跟前,跪了下来。
向明月下跪的时候,毫不犹豫。
见状,明月朝侯在不远处的春桃和冬喜使了个眼色。
待二人的心腹丫鬟尽数退下后,明月那张布满刺骨寒意的桃花眸里总算蕴上一层浅浅的笑意。
这时,只听伊尔根觉罗知云哭腔道:
“福晋,妾身虽与江吉鲁相识,但我们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半点瓜葛。”
明月闻言,并不作声。
只等着伊尔根觉罗知云的下文。
毕竟将人逼到绝路上,再给她希望。
这样,她才会对在她绝境给她希望之人感恩戴德。
思及此,明月撇撇嘴,心底轻笑一声。
左右又是一个痴情人罢了。
这时,只听伊尔根觉罗知云解释道:
“您离京,前往江宁府的第三日,妾身是去见过江吉鲁一面。”
“但那日,江吉鲁并未当值。”
明月闻言,抿了抿唇,继续保持沉默。
伊尔根觉罗知云继续解释。
“福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与江吉鲁只是......”
“只是......”
伊尔根觉罗知云吞吞吐吐了好半晌,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明月这才垂下眼睑,眼含笑意地看着面前向她下跪的人。
“只是什么?”
她摇头轻“啧”了声,继续道:
“只是你们彼此欢喜,是十四爷强行拆散了你们,是不是?”
明月这话刚一出口,伊尔根觉罗知云便忙不迭地磕头。
边向明月磕头,边解释道:
“福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
见伊尔根觉罗知云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说,明月又道:
“所以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