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好几声,才听系统虚弱答道:
【别吵,让我睡会。】
说罢,便彻底晕了过去。
明月见状,只好俯身将黑猫放在榻上。
恰在这时,四爷推门走了进来,轻声道:
“十四弟妹,热水已经备好了。”
四爷话音刚落,冬喜也跟着走了进来,恭敬向两位主子行了礼,才道:
“福晋,药草也已经备好。”
明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坐在床沿,将手贴在十四爷额间试了试温度。
倒是不烫了。
她轻舒了口气,而后侧首朝冬喜吩咐道:
“去叫两个侍卫过来,让十四爷抬到耳房沐浴。”
冬喜刚要出门叫人时,四爷开口道:
“不用,我背他过去就是了。”
明月闻言,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左右都是狗十四拼死救了他一命,他背狗十四一回也不过分。
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是亲兄弟,客气作甚?
背就背吧!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明月在耳房帮十四爷擦身子。
瞧着他身上布满新旧不一、大大小小的伤口。
刀伤、箭伤还有其他利刃划开的细微口子......
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他后背那道还未结痂的新伤,眼眸里涌上几丝怜惜之意。
虽说被老爷子扔在步兵营历练,可到底还没上过战场呢,身上怎就这么多伤口?
不过想起上上辈子,他身上的伤,可比现在要多。
太子失宠被废的那几年间,也是九子夺嫡、风云诡异时,当时他已经被皇上派到西北平叛。
每次回来,总会受伤。
这人就好似没有痛觉一样,即使伤口严重到化脓,也不吭一声。
记得最严重的那一次,还是他从西北打了胜仗回来,跑到映月居强迫她行房时,她无意间瞥见的。
也正是那一次,他们夫妻二人彻底闹翻。
那时,舒舒觉罗氏才为他诞下一女不久,还在坐着月子。
许是那时候她心里还惦记着他,所以在偏院里那些个女人接连为他诞下子嗣后,心里不大好受。
所以便将气尽数撒在出征回来的狗十四身上。
当时就想着,他既那么喜欢偏院里的那几个女人,那日后便留宿在偏院就是了。
她在众人眼中,早已是个不受宠的下堂福晋了,自是不稀罕他的怜惜。
所以那晚,她气急之下,不仅抓花他的脸,还将人踹下床。
并且说了许多难以入耳的气话。
记得当时将人赶走后,她也大哭了一场。
那晚过后,他便真的再未踏足过映月居。
就连宫中大小宴会都是带着舒舒觉罗氏。
最后她病重的那几年,便又将管家之权直接交到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手中。
病重,外加丢了管家之权。
紧接着便是他于九子夺嫡失败,带着家眷离京。
即使那般困窘之境,他也从未给过她一个眼神。
直到她死的那日,都未见到他一面。
弥留之际,迷迷糊糊地听下人说起,她死的那日,正是他新纳的妾室为他诞下小格格满月了。
她缠绵于病榻,若不是下人的闲话,竟连他又得一女的事都不知道。
她濒死当日,他却忙着给幼女办满月酒。
现下想来,也是可笑。
所以,许是在咽气的那一刻,她才释怀了吧?
可这辈子,又算怎么回事?
听到他昏迷不醒时,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为何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似的,堵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时,她不应该舒舒服服地待在映月居,喝上两大碗酒庆祝一下吗?
为何又上赶着跑来这里救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