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裴快速地伸手一揽,搂住了苏眠的腰,将人圈入怀中,背身为他挡住了一冲而散的人浪。
紧接着,嘈杂的叫声响起——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快通知官府!春风楼出了命案!”
“是如画姑娘——”
人群一哄而散,原本喧闹的春风楼在人浪褪去的那一刻,安静了下来。
宴裴抬眼看过去,昏暗的烛光里,是一片血色的红。
一红衣女子被绳子绑住了脖子,挂在戏台的中央,一荡一荡,鲜血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滴地往下落。
那红衣女子便是春风楼的花魁,如画姑娘。
苏眠面色凝重,“又是被挖掉了双眼。”
“有结界,别破!”
苏眠话音刚落,灵落那手贱的已经动了结界。
下一秒,那原本挂着的红衣女子像是碎了一般,化成一块块掉落,洒了一地。
还有一块弹到了青酒的脚边,吓得他一阵踉跄,最后扶着一旁的柱子,实在没忍住吐了。
在尸体碎裂的那一瞬间,宴裴眼疾手快,将苏眠拉至身后,抬起袖子一挡,一道血溅到衣袖上。
又是一阵惨叫声,春风楼的几个小厮被吓晕了过去
苏眠的指尖凝着光,往宴裴的衣袖处一划,那被血弄脏的衣袖被割了下来,落到地上。
“和南家那败家子的死状,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宴裴横在苏眠的跟前,观察着春风楼的布置,发现没有异常后,才放下了心。
苏眠的目光落到宴裴的肩头处,眼底凝着一抹温柔的笑。
明明他有几万年的修为,爱徒才几千年,这傻小子却还总是挡在他的跟前,傻乎乎地护着他。
这种忠犬小狗狗,他喜欢至极。
心又狠狠地动了。
灵落将吐得脸色苍白的青酒扶住,闻得那一股血腥味,眉头皱起,“这背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要么是掩盖什么,要么就是挑衅。”苏眠环顾了一圈现场,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想要掩盖的,总有一天会暴露,但是如果想要挑衅,那就有点意思了。”
灵落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何为挑衅?”
苏眠分析着,“同样的结界,同样的死法,我们同样晚到一步,不排除是有可能在玩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如果是掩盖,那一道奇怪的结界,到底在掩盖什么呢?
灵落脱口而出,“那人有病吧。”
春风楼一逛,不欢而散,重点人物如画姑娘凉凉了,线索又断了,一行人只能无功而返。
回了客栈,宴裴关了门,见苏眠在悠闲地吃点心,他走过去为师尊煮茶。
煮了茶,宴裴将热茶递给苏眠,“师尊,用茶。”
苏眠接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用密语对宴裴说,“从我一到壶海城,我就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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