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帝斯闻言朝外开了眼，拧着眉问：“现在几点？你一晚上没睡觉？”

他刚醒来浑浑噩噩的，都没注意时间。

“我不知道几点，四五点的样子吧。”栾千亦端着水杯朝他走过来，打着哈欠说。

“...栾千亦，要是我今天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这句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他死了，她会怎么办？

“给你守灵三天，然后卷着你的财产逃跑。”栾千亦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不怕死地继续说道：“你放心，每年清明我都会去看你的...”

她话音还没落，被薄帝斯猛地攥着衣领，拉扯至与他同样高度。

他单臂撑着身子，不顾胸前疼痛，怒瞪着她，声音危险阴冷地道：“栾千亦，我给你机会，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死女人，没有今天这一遭，他都不知道她这么狠心，卷着他的财产逃跑，给他清明烧纸，他能上手把她掐死吗？

他这一动作，让栾千亦胸前扣子直接崩掉两颗，裸露出大片肌肤。

栾千亦弯着腰与他对视，见他动怒了，开口讪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别激动。”

“栾千亦，别什么话，都用一句玩笑掩饰，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真话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的！”

“我真开玩笑的，如果你死了，我会出钱查出杀你的人，再雇几个杀手，在他身上射同样几个窟窿，给你报仇！”

这样说，称了他的意了吧。

薄帝斯并没有听她胡扯，而是眸色深沉地问道：“那你呢？”

“我？”栾千亦闻言，指着自己愣了下，她反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