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他们来说，这里贩卖的东西早已无甚新奇。但是他们的重点早已不在看物，而是在喧闹的人群中去默默感受彼此的温度。

蔚雨卿总觉得今天心跳得格外得快，师兄的手也格外的热。她预感到今天将是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的一个**。丝丝的爱意随手臂上温暖的温度汇入心田，她相信师兄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两人吃过看过，走到一个相对僻静处相依而坐时，蔚雨卿问：“师……哥哥，我们现在开始算不算太晚？如果我突破不了化神，而你可以突破炼虚的话，岂不是没多久就要做老鳏夫？”

师兄听了笑出声来道：“你从前也会这样问。师兄，我筑基不了怎么办，结丹不了怎么办。”

“可是现在不同，要化神啊，古往今来，昆仑长老也并非人人可以化神的。就算我可以化神，也不一定能炼虚。我很怕我跟不上你……”

师兄依旧淡淡笑道：“从前我总叫你不要荒废术法修行，如今你术法已足够防身，不如从炼丹处突破感悟。”

蔚雨卿疑惑了一小会儿，然后就马上领悟般问道：“师……哥哥，你是不是说我可以再试试水法了？”

“嗯。”师兄点头道，“我知你灰心丧气过。但眼见一切，就一定为真吗？这次有我在你身后，你试着再往前走，也许迷雾背后并非更加无尽的迷雾，也许那里就有真相，有真理。”

蔚雨卿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般点头道：“我懂了，我会再试试的。”

她说完，见师兄还在笑盈盈地看着她，好像在期待什么发生一般。她突然脸红道：“干嘛，不是什么都要奖励吧？那奖励也太不值钱了。”

“说的是。”师兄欣然点头道，他慢慢靠近她，然后在她头顶道，“那哥哥奖励妹妹聪颖灵惠，百折不挠，却没什么不对吧？”

还不是都一样！蔚雨卿感慨到好看的人即使不要脸皮看起来也让人心动。她略推开靠过来的师兄一些，然后咬唇道：“我、我先说好，这一下下去，你就算允了我的许诺了，不能比我早死，不能离开我去更远的地方。”

“我答应你。”

师兄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他的神情还是那么淡然，眼中却燃着不熄的火焰一般炯然。

“好。”蔚雨卿也应道。

她接下来的动作出乎了她师兄的意料。楚怀青原打算自己慢慢靠近她，他的师妹却抢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吐息如此芬芳，朱唇如此柔软，令他心中一切的不安，令他坚守到现在的防备都得以放下。现在他仅仅是一个渴望得到亲吻的男人，一个渴望和最爱的人共享亲密时刻的普通人。

她很勇敢，她一点点探入他的唇齿之内，然后与他紧紧纠缠。他明白，虽然一直是他在引领着她。但是每次那至关重要的一步，都一定是由她来打破。

我会的。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生生世世。

他以这个吻回答她。

…………

漫长的吻结束之后，蔚雨卿感觉脸上烧得发烫。她有些尴尬地抬头偷瞄了师兄一眼，见他一脸笑意地回看着她，更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她……终于和她师兄……她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永远是不紧不慢，胜券在握一样的人，亲起人来会那么火热。而且为什么他水、水平那么好……无师自通，还是真的去哪里练过？！

“小玉。”师兄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别看我！我脸很红！”蔚雨卿干脆直接埋在他的怀里，用双手捂着脸不想出来。

“怎么会？”师兄说，“对圣君来说，这种事不该是小儿科吗，为何要害羞？”

“！”

蔚雨卿感觉他在影射她从前那些“风流韵事”，她飞快澄清道：“我最多也就亲亲嘴什么的，别的都很健康！我只不过理论水平比较充足，你别说的我好像身经百战一样啊！”

她说完，这次是正视着楚怀青道：“而且……他们不一样，他们再舍不得我，我也可以逃掉。我再喜欢他们，他们也可以离开。但是你不一样……。”

“你说的对。”师兄把她揽在怀里，又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哄拍着她道，“你逃不开我，你也不会让我离开。”

因为我们的生命联系太过紧密，不管是一个小小的术法手势，还是一段长长的夜梦。都脱不开烙印在彼此身上的痕迹。

而现在，我们不仅是师兄妹，不仅是哥哥与妹妹，更是恋人，是许诺度过余生的人。

我们没有理由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