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衣衫之人眼中闪过怒火,“那她可是交代了白玉佩的下落?”
“没有。”假面人不以为意。
玄色长衫之人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可是……”假面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桃花圆润的肩头。
“快滚!”一道凌厉的冷喝声。
假面人不甘心地拱手道:“属下遵命。”说完,便退出了石室。
桃花一直都没出声,悄悄打量着玄色长衫之人,见到假面人被此人轰走后,她心中骤然一松,整个人垮了下来,疲软的吊在刑架上。
“玄衫我似乎认识……总有一股子熟稔。”桃花心中疑惑,试探着开口问道:“你为何救我?”
玄色长衫之人并不回答,也不看她,兀自从墙壁上取下一把锋利的三棱刀。
桃花脑中轰然炸响,猜遍了所有认识的人,也决然猜不到是他!
为什么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桃花摇着头,心中苦涩万千,眼角滑落两行晶莹的泪水。
玄色长衫之人以为桃花受惊过度,轻声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并不会再那样对待你。你只需要说出白玉佩的下落,我便放你离开。”
桃花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泪痕。
“你若不说,我会用这把三棱刀划开你的脖子和手脚,那样你便会看着自己流尽鲜血而死。”玄色长衫之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三棱刀往桃花的手上比划着。
桃花惨然一笑,沙哑着嗓音,苦笑道:“那就送我上路吧,霍哥哥。”
三棱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玄色长衫之人沉墨般的眼眸中划过千丝万缕的思绪,终是沉沉叹了口气,伸手自脑后缓缓摘下铁制面具。
“你如何认出我的?”张霍霍的脸上充满着懊恼。
桃花微微笑着,似乎浸入了回忆中,轻声道:“你还记得,你的右手小指头怎么没的吗?”
“不曾。”张霍霍望着自己残缺的右手,已然记不清。
“小时候我被街上一条疯狗追咬,是你救了我。你把我牢牢护在身下,自己却被疯狗咬掉了手指头,身上也被咬得很惨。”想起当时的场景,桃花仍心有余悸。
张霍霍怔然,如此小事桃花竟一直放在心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多好。人活着,总不能一直往回看。“
“若无往事,又何必要未来?”桃花苦笑着,“既如此,你又何必追寻白玉佩的下落?”
张霍霍眉目清朗,却温和不再,“事关张家全族生死,我必须处理。桃花,你大可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又何必苦苦执着寻找真相?”
“执着?陆氏一族一夕被灭,家父被斩,我原本也难逃一死,最后被卖于清蕙阁。而这一切,起因都归结于一项莫须有的罪名。霍哥哥,你若是我,你会如何做呢?”桃花凄声道。
“我……”张霍霍无言,脸上闪过歉然之色。
“我倒是想问问,张但张将军为何要助纣为虐?张将军与我爹结伴同窗十年,两人本应互相扶持,一起一心替皇上办事。他如何能站在奸佞小人那边,去祸害忠臣良义?”桃花厉声斥责。
张霍霍神色凝重,只是轻声道:“我爹迫不得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也包括我。你若答应我不再追查此事,我可以放你离开,但白玉佩的下落你也要交代。”
桃花缓缓摇了摇头。